晚年鲁迅在回答美国记者斯诺关于中国新文学运动以来,最优秀的杂文家是谁的问题时,作出了这样的回答:“周作人、林语堂、周树人(鲁迅)、陈独秀、梁启超。”其时,鲁迅与周作人反目已有十多年,鲁迅与林语堂之间友谊也已经破裂。可为什么鲁迅将这二位与自己已经分道扬镳的人的文学排在了自己之前?鲁迅的作品忧愤深广,如匕首、投枪,可从他心中的经典排名来看,他其实是欣赏另一种文风的?那种冲淡、自然的士大夫小品文在鲁迅那
很早就在大学图书馆翻阅过《今古传奇》,因为从小热爱武侠小说,心中始终有一个英雄梦,所以对这份杂志抱有好感。如今《今古传奇》已成为大型综合文学期刊,借此机会想和大家分享我的一些写作经验和感受。 在我看来,人性是温床,能培育花朵,也滋生各种病菌,也正因为人性主题复杂、丰富、多义、庞杂,才显得如此魅力动人。但人性是一张苍白的没有表情的面孔,什么是人性?我们甚至没办法去描述它,捕捉它。它需要借助小说家艺
沿华溪逆流而上,经前华村,再往上游走,约一箭之地,便是我就读的华溪小学。华溪小学在上华村,坐落扯旗寨山脚下,沿华溪而建。这一带都姓罗,学校是罗姓老祠堂改建的。百余年的老祠堂,历经风雨,早已颓败不堪,但依然能一窥昔日恢宏。穿石拱门,天井,再跨三五级石阶,便进了祠堂。祠堂为砖木结构,青砖黑瓦,斗拱、梁、枋、檩异常粗实,八根台柱,两人方可合抱,底部垫以石櫍,托起房梁。这样的木料如今早已绝迹了,据说伐
1 车子到了拉丁,前面就没路了。老康告诉我,越过那片丛林,河的对岸就是越南。那是我头回看到榕树,巨大的树冠遮盖了大半个天空,像片树林一样。四周寂静得让人发慌,仿佛时光遗忘之处。在北京很多个失眠的夜晚,坐在黑暗中,好几次我都幻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场景:站在葳蕤的原始丛林前,周围空旷无人,四面八方都是我的回音。我泪流满面。不知怎么,想哭的冲动最近越来越频繁。而这种感觉离拉丁越近,冲动就越强烈。
一行鸟儿从古代出来 浮云上岭,看到很慢很慢的风了吗 看到空山空了吗 河中竖几截木桩,上面横数根木头,过去了 遇断崖峭壁或又史称断代的地方,一行鸟儿 出来 看到古代了吗,修路人问 翻过山,又过了河 那修路人忽然不见 拨开铁一样的树枝,草庐像一枚果 老虎在睡觉 所依之山巍巍 临水一小船,系在一棵树下,一定是香樟树 “火车隆隆开过的那一天,我在对岸看到它” 那天,落日带着伤,
1 秋天,小楼干净,我们在床上下棋 楼外是海,秋的海 无边落木萧萧下 好像一个梦 好像另一个世界 每一阵风过,都飘然若仙 我知道你是美的,偶尔我会摸你的头发 但一点欲望也没有 十五年后,再去看你,你在楼上,朝楼下的我 伸出手,我们的中间隔着飞舞的黄叶 那一幕迷离、凄凉、幸福 我像是一个溺水者 你像在伸手救我 少年,我不懂你对我的情愫 唯有讨厌,觉得羞耻和可恶 梦中常
你的秋天 雪,如何堆积在一颗低垂的头上的 你埋头赶路,拐杖显得如此瘦削 风又是如何在褶皱的裂谷里吹响的 礁岩的两岸,捧着入海的河流 你闭口不言,锅里煮的白粥将将好 秋天,果实日渐圆满,出现静物特征 路上熟悉的人,渐行渐远 眼睛花好呀,你有理由看不见 你闭上眼,想象着很高又很远的天 你的表情,和一个孤独的人不同 你知道总有一天,大家都会与你一般 苍老的星子长久地寂寞地闪烁
跑步之歌(一) 跟女儿一起 在老家的田埂上跑步 田埂路不平 跑起来歪歪斜斜的 就像一岁两岁蹒跚学步的我 就像七岁八岁故意不好好走路的我 就像十三四岁挑着谷箩吃力前行的我 就像到了社会上 跌跌撞撞跑进了中年的我 女儿在前面跑 我在后面追 我用目光跟扶着她 我的父亲,在云端 跟扶着我 跑步之歌(二) 还是和女儿在老家跑步 今天在一条平坦的水泥路上跑 我们绕了一大圈
在古格王朝遗址 徜徉在象泉河之畔, 你会听闻一座座满是瘢痕的土林于北风中 呜咽。 古格王朝远去了, 十万之众化作了无首的枯骸, 袒露于山外的窑洞扩张着一双双绝望的 眼眸。 凭一盏孤灯, 点亮一个王朝内在的昏沉。 摩挲着洞穴中的壁画, 我仿若触及到历史腐朽的创口。 洞穴深处传出金戈铁马的咆哮, 无数的声音,向着我的耳朵呼号:“痛!” 我离开窟洞,离开土林, 恰似河边伫立
泉水自山涧流出,黄牛 卧在溪边草地 白鹭水田散步 怡然自得 走过长长的树荫道 古寺站立山林之间 飞檐一言不发,而那棵 千年古梅沉默 风只吹动我的头发 隋塔是神秘的 每一个位置都有不同的气息 与我同频共振 要说的话还未开口就 滚落胸腔 只怕我的满口世俗,沾染这 人间清欢 骆驼 沙漠上的骆驼 驮载货物 每一脚都深入沙土 有一段时间与我对视 棕色眼神 藏有一泓
天气晴朗的时候 小院格外明亮 我喜欢坐在茶台前与一盆兰草互动 我们都面向光源 目光平视 让阳光在面容上保持光泽 有时,暗香会拉近我们肢体的距离 我们用心交流,眼神默契,相互感染 我在大脑中缓存了兰草的体香 天长日久,我们不再陌生 仅仅凭气息 就能感受到彼此释放的足够善意 刻字 山里一家人住在石壁旁。 一位路过的老石匠,向这家主人提议: 可刻上一个斗大的字。 这家主人
云上 在巫山大地上,人 一生下来就是一朵云 除却巫山不是云。这里的人 大多数一生都不愿离开故乡 他们天天在云海里劳作 累了就坐到云上面观天 如果某天实在太累太累了 云朵就会把他们接回天堂 破镜 老屋都倒塌了,还是要 进去走一走。破旧的家具 大都敞开着,把它们最后的秘密 交给了时间这个敌人 透风的墙上,还挂着一面 我们用过八年的镜子,灰尘 也蒙不去它穿透万物的神力
本名沈革,男,汉族,1961年生,现居湖北孝感。 放弃手中的笔 让象形文字回到形象 回到日月星辰 山川花草 让纸保持幻想 放弃一切雕凿 放弃所有砍斫 让石头回到石头 树回到树 让游子在腊月回到故乡 放弃远方的清风浩月 放弃胸中的惊涛骇浪 让天回到混沌 让地回到洪荒 让我们回归内心 我抬头不经意地一瞥 流露了我的一抺乡愁
安徽合肥人,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 没有带伞,雨 砸在脸上,睁不开眼 像无数条小虫子在叮咬 父亲打赤脚,小腿肚上 茅草划出一条条红色的血痕 湿淋淋的米袋,压弯了他的肩椎 塞给我的十几元零钱 像一道闪电,灼痛了我的眼睛 回家途中,穿过几片黑松林 走上二三十里的黄泥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转身的那一瞬 咸咸的雨雾,模糊了我的记忆
本名胡冬雪,吉林四平人,小学教师,现居山东。 几面大山的断损处刀刻了背夫的肩印 这是马蹄踏不碎的小路 钢索是背夫唯一的拉扯 生与死,在马一声嘶鸣中产生 被毒蛇杀死,被山谷吞噬 这三百斤的茶是他的妻是他的娃是他父母的体重 而他只是茶马古道一支摇晃的枝条
生于1980年,广西资源人。作品散见于《青年诗人》《当代诗选》《辽河》等刊物。 最先感知时光走远 不是父母的年龄 是他们从未在意的皮肤 在每个夜晚悄悄喊疼 禾苗穿过满手荆棘 换了一茬又一茬 月光藏进他们发间 却再也不愿出来 当河水流速开始放慢 许多被时光吹皱的事物 一生需要用多少爱 才能抚平那些龟裂已久的纹络
本名任俊花,中学语文教师。作品散见于诸多刊物和公众号平台。 母亲把月亮挂上枣树 把油灯再拨亮些 一夜夜 她缝补着白发间的沧桑 缝补着牵挂和寂寞 缝补出一屋子的暖 再后来 母亲住到南山的坡上 只有月亮和风能读懂她的沉默 偶尔 也回到老屋 在月光铺满的夜里 为我点亮回家的灯盏 走过漫长的相思 走过荒草和荆棘的人间 多想 母亲还等在屋里 一推门 只要大声地喊一声 娘——
生于1994年,安徽芜湖人。作品散见于刊物和网络平台。 从云上扒出一阵细雨,雨里扒出几棵树 从树上扒出孩子,从树下扒出落花 从草垛里扒出大人的棍子,扒出孩子手里的果子 果子就这样烂在地上 从地里扒出红砖瓦房,扒一堵好看的院墙 再从炉膛里扒出灰,从瓦上扒出烟 扒出门口倒扣的水泥船,扒出那条弯弯的小河 水上有清风,沿岸绕着柳 扒出柳帘后的鸡鸣狗叫 扒出桃树、梨树、白云 掩映中的
本名张世安,1966年生于辽宁瓦房店。作品散见于《作家》《诗刊》《星星诗刊》《中国作家》等百余家报刊,出版作品集《白一丁的分行文字》。 每一滴水都充满怜悯 燥热操控着天气 操控着流动的天空 铁青着脸的风已昏昏睡去 被殴打的密云 像诸王昔日荣耀,以及威仪 四下里无人。人已离去 在人间烟火处 每一滴水都充满怜悯
江苏省仪征市人,作品散见于《诗歌月刊》《鸭绿江》《家庭周报》《鄂州周刊》《三角洲》《河南科技报》等报刊。 十二月的夜是孤独的 月光越亮,风的刀刃越快 小河水越是抱紧自己 这时候,如果一个农民工 匆匆赶路,千万不要叫他 他的脚步,和心一起 在谋划“咚咚”声的去向 如果一声喊,引来雨水 浇灭烟头。那唯一的光亮 你让他还怎么走 怎么回家向妻子交代
70后,广东惠来人。作品发表于《湛江文学》《三角洲》《中国诗歌》等报刊,出版诗集《烟火素描》。 消息捎出那一天 后事已料理完 不用纠结来与不来 哭一声 这些年的隐瞒,不算矫情 立秋 ◎ 星言 本名滕华,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绿风》《绿洲》《天涯诗刊》《江河文学》等报刊。 我邀请你去看秋天,野枸杞已经走很远 它的刺穿过我的篱笆砖石 也穿过韭菜地的青
军君文学社创始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会员,《江南风诗刊》主编。 无非是夕阳西下倾洒的落晖 无非是秋风席卷而来 悬挂枝头的黄叶 我和你一起沐浴,一起畅饮 亲爱的,当我们老了 化作流星划过夜空 化作泥土滋养大地
笔名倾城时光,吉林省通化市人。 深入春天的感觉真好 潮湿的泥土上蓬勃着翠绿色欲望 空气中弥漫荷尔蒙的香 打马驶过青青牧场,如风飞翔 亲爱的“拉雅”,我就要来到你的身旁 你家门前桃花红了 我想和你说说话 不想等石头开花
笔名雨竹,现居河北唐山。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雨竹》,偶有作品发表。 鱼味之鲜 压在青花瓷的彩釉上 遮住蒙蒙烟雨和黄莺的歌唱 酸菜之清香 溢满整个庭院 遮住了雏菊的芬芳 她的诗中和她眼前只有一把汤匙 另一把 不知去了何处
湖南长沙人,诗人、书法家。湖南省诗歌学会名誉副会长,原《当代商报》总编辑。已出版诗著《爱的回光》《倾听月光》《沐浴阳光》三部,另有报告文学集及个人书法邮票集多部。 苏东坡岭南谪居时酿制了一种新酒:桂酒。他致信故乡的道士陆惟忠,称这种桂酒是天神的甘露,即使千里跋涉饮一口也不虚此行。陆惟忠便长途跋涉两千里来和苏东坡一起饮酒。 ——题记 不需要再等待什么 我出门时,小径上的秋风和落叶一直相送
渔峡口老街,位于古夷城香炉石畔,巴民族后裔在此繁衍生息,几经沧海桑田,这里形成了一个土家人集居的山村小镇。青石板的街道,碧瓦朱甍的吊脚楼,古铜色的板壁,精致的廊桥,小镇依山傍水,四野草长莺飞。仗舟楫徜徉于粼粼碧波,人在船中坐,山在江上流,小镇犹如一幅灵动的山水画图,荟萃四季雪月风花。 走官道,香炉石是去老街必经之地。香炉石是商周时代古文化遗址。位于小镇东南的清江北岸。该遗址于1983年发现,面积
春江水暖,汽笛声声,坝上域阔景明,早已是花红柳绿一团新。临近中午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热辣,江边林中微风阵阵,也是知情识趣,让人倍觉舒爽,惬意。 春到江畔处处鲜。 小城江圩素生野菜,有名的就有“洲八样”——野芦蒿、野芦笋、野洲芹、马兰头、野茭白、柴菌、野藕和鲢鱼苔,都是曾经辉煌一时的两淮盐运中心、江苏仪征古镇十二圩公认的春季时蔬,名闻四方。野菜性野,笃鲜,都是绝味。乡民情愿荒下自家
钓虾 大姨家住马山村,那里曾是我童年的乐园。 大姨家屋后有山,门前有塘,依山傍水,绿树环绕,一派祥和的样子。 大姨喜欢通透开阔,院子没围墙,角落里有一棵胡柚树,树下有一口水井,井水夏天冰凉,冬天温润,每当胡柚成熟,用井水浸泡,冰酸爽口的柚子肉沁心入肺。井旁有条碎石下坡路,小路直通小塘。在小塘和院子间的坡上,大姨开垦出类似梯田的菜地,菜地种着白菜、萝卜、青椒、大蒜、小葱,在菜地边缘
当一阵长风,绕过汉中门,卷过龙蟠里,直抵清凉山时,我正站在这座楼下。一片树叶随风炫舞着,悠悠落入我的怀中。 这座楼,有个让我钟爱的名字——扫叶楼。这让我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长空辽阔,浮云淡淡。高大的落叶乔木在秋风中不动声色,但地上已经积满了黄绿相间的落叶。一位赤脚长衫老人,手执长柄扫帚轻轻扫过,依然还有落叶飘在他的肩上,一如此刻我手中的这一枚。 说是楼下,其实我是站在山坡下。眼前这
一 似乎有些倦意的太阳带着一丝慵懒,慢慢沉向西边那道浑圆的山梁子后面了。那个灼热的火球此时失去了正午的雄性,满怀羞涩地钻进浮在山梁上的那一抹云彩,顷刻,整个地坪河氤氲在一片红色的光芒之中。 一只身披绛红色羽毛的公鸡亮了一下翅膀,然后迅速朝着不远处那只丰腴的黄母鸡扑去。母鸡停止了在地上的扒拉,放开两脚在场院里疯跑,一院子的鸡都停止了觅食,看它们两个相互追逐,咯咯咯咯……带着一院子的欢笑。
公元2014年腊月,90高龄的姑爷王天均生命进入弥留阶段,在磐石坪上老家静养,表哥表姐们分班守候在他睡了几十年的雕花木床前。我因为生计,要到离磐石近百公里的清水乡工地,临走之前,我又一次前往磐石老家,在四合院南屋姑爷的病榻前,向姑爷告别,我连续呼唤,姑爷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对我的呼唤毫无反应,只是白皙的脸上那如剑的双眉和坚挺的鼻梁还是我熟悉的模样。这个历经新旧社会的老人,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惊
收到蒋文涛先生的《千年楚菜》《寻觅楚菜》《定义楚菜》“三部曲”(以下统称《楚菜》),很是高兴。笔者是个“爱好读书之人”,酷爱阅读湖北文化类好书,浏览《楚菜》,深感荆楚大地,千年楚菜,演绎文明,感天动地。 细阅《楚菜》,颇感“极目楚菜舒”:《千年楚菜》再现楚菜经典菜品,详述其烹饪方法,追溯其历史源流;《寻觅楚菜》以田野调查的艰苦精神,挖掘湖北百余个镇的地道美食、烹饪方法以及背后的感人故事;
如果说诗人的个性禀赋得益于巴山蜀水的濡染造育,那他的艺术修为则得益于个人的奋进求索。嗜读好思,少立大志的亦然早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就在市级报刊上发表诗歌《月亮》,随后势头甚健,兼及诗歌、小说、散文、评论等等,并屡次在国内获奖,数次出席全国文学作品研讨会。泡上一杯清茶,细细品读他即将付梓的诗集,感受到他的一颗为时代为故土为情谊为人性跳荡的不羁的心,如鹰腾云升空,在丰富的精神求索和斑斓的理想世界中
文脉,按照有关辞书的解释,是文化的传承和积淀的意思。文脉是一个在特定空间发展起来的历史范畴,其上延下伸包含着广泛的内容。眉睫(本名梅杰)先生的《黄梅文脉》(海豚出版社,2017年4月第1版)正是一部表现“在特定的空间发展起来”的“包含着极其广泛内容”的有关文脉的专著。“其上延下伸”的各类文章79篇,其中眉睫自写49篇,“附录”收入“众家评说眉睫”之文章和序言共30篇。眉睫多角度多侧面发掘、书写
上班的第一天,便遭遇一位斜眼男人,堵在办公室门口不让我进屋,那种异样的目光瞅得我发毛。村委会李主任把他推开,只见他甩了甩手,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蠕动着嘴唇不知说些什么,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李主任告诉我他叫宁德林,是有名的操心户,村委会门槛都让他踏平了。我问像这样的户村里还有几户。李主任告诉我还有那么三户四户的,都建档立卡了。村干部每人包一户。要不这样,这户你先参与一下。 下午我主动
您的作家之路。 很小的时候,我便立下了要当一名作家的愿望。读小学六年级时,家里有一位至亲去世了,才39岁,虽然之前他在协和医院住了长达一年半时间,但还是因为太年轻了,使整个家族都陷入了巨大的悲恸,悲痛到忘了安慰我这样一个小孩子。所有人都说他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有我那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母亲,说死亡就是死亡,就是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都没有了。小小的我想象不出,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都没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