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我乘晚间列车去别的城市,翌日九点抵达终点站,才六点多钟,卧铺车厢过道的每一扇窗前已都站着人了。而那是T 字头特快列车,窗外飞奔而掠过的树木连成一道绿墙,列车似从狭长的绿色通道驶过。除了向后迅移的绿墙,其实看不到另外的什么。 然而那些人久久地伫立窗前,谁站累了,进入卧室去了,窗前的位置立刻被他人占据。进入卧室的,目光依然望向窗外,尽管窗外只不过仍是向后迅移的绿墙。我的回忆告诉我,那情形,是
2024年是中国极地考察40周年。从1984年首次南极考察开始,建设者们在南极建起了中国坐标:1985年2月,长城站开站;1989年2月,中山站建成;2009年2月,昆仑站开站;2014年2月,泰山站落成。 2024年2月7日,中国第5座南极考察站秦岭站在南极洲恩克斯堡岛正式开站。此次,建设者们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卸运中国南极建站史上最多的建站物资;搭建中国南极考察站中面积最大的单体建筑;应
大多数人是通过“没药花园”公众号认识何袜皮的,但实际上过去她坚持最久的一件事是写长篇侦探小说。4月13日,何袜皮凭借侦探小说《易碎品》获得“刀锋图书奖”最具改编潜力作品奖。颁奖典礼上,她发言:“凶案故事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它们可能触发了人类的集体意识。英国推理小说女作家P.D. 詹姆斯曾说过,所有的谋杀案归结下来有四个动机:情、色、财和憎。古今中外,人类的这四个欲望从没有变过。” 从案件分析
6月24日,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凝聚态物理学家薛其坤获得2023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61岁的他成为该奖项设立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他率领团队首次实验观测到量子反常霍尔效应,在国际上产生重大学术影响,获得了国际低温物理最高奖菲列兹·伦敦奖、国际凝聚态物理最高奖奥利弗·巴克利奖,是首位获得这两项荣誉的中国科学家。 考研3次,读博7年 薛其坤出生于山东蒙阴县的一个小村庄里。家中清贫,
19世纪50~60年代,是马克思集中研究创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理论体系的时期,也是马克思经济状况沉入谷底的艰难阶段。为了共同的革命事业,恩格斯长期为马克思一家提供经济援助。除此之外,他还曾协助马克思完成了一件不为人所知的代笔工作——马克思称之为“谋生的迫切需要”。 1851年8月,《纽约每日论坛报》邀请马克思担任该报驻英国的通讯员,这是一个有稳定收入且能传播共产主义思想的工作,从哪方面看都应该
“书圣”王羲之特别爱鹅,“写经换鹅”的故事广为传诵。相传,山阴有一个道士养了许多好鹅。一天,王羲之途经道士那里,看见一群鹅正在水面上悠闲地浮游,惹人喜爱,便央求道士把鹅卖给他。可那位道士却笑着说:“我的鹅是不卖的,如果你能给我书写一部《黄庭经》,那么这些鹅就归你。”王羲之欣然允诺,花了半天时间写下《黄庭经》,最后拥鹅而归。 王羲之为何如此钟爱鹅呢?历史上有观点认为,王羲之出生于道教世家,他为
一 阿狼是我的高中同学。我跟这匹“狼”做了两年同桌,然后他转到了文科班。其实,阿狼文理兼优,经常考第一,当过语文科代表、学习委员和班长。阿狼身高1米68,微胖,戴眼镜,文绉绉的,说话时常抬手扶眼镜。镜片后面有一双好奇而温和的眼睛,让人想到羚羊,而不是狼。 阿狼说话结巴,但他的嗓音十分好听,轻柔、明亮,断续的词句间自有一种别致的韵律。我们都爱听他说话,还学他结巴,他也不生气。久了,我们都快成了结
一 我是一个没有发小、老朋友也非常少的人。每次看到朋友圈里大家分享自己与多年老友的见面时刻,我都觉得茫然又羡慕:他们是如何把一段友谊维持到五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呢?难道真的只有我不具备这种能力吗? 我并不缺乏深度社交,成长的每个阶段,我都有几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每当某个人生阶段结束后,这些好朋友并没有在我的下一个阶段里延续太久,我很快就投入了新生活,结识了新朋友。我领到了一张又一张毕业
“Single Club!你们学校怎么会同意你们搞这么个社团的?”几乎所有听到我们社团名字的人,第一反应都是一脸震惊。能有什么秘诀?无非是软磨硬泡呗。 按照感情关系来分,学校里大概有三类人:撒狗粮的情侣、单身人士,以及除学习之外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其中最不安分的就是单身的家伙。比如,我和我一个朋友,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经常吐槽大家的情感状态。每当身边有人宣布在一起时,我们心里多少会有点儿
中国人对名字的重视,不仅在孩子身上,择校时,校名对不对味,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响亮的校名如同金字招牌,为学校本身增色不少。不少高校深谙这点,在更名一事上各显神通。2023年,教育部重启本科高校设置和高校更名工作,这一年共有15所本科高校更名成功。改名,真的能帮高校逆天改命吗? “大而全”,曾是高校改名的潮流 根据1981~2023年教育部公布的本科高校名录,现有的本科高校在校名进行地域变更时,
每每填报志愿,总有人想选个热门专业,以便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但这个思路已经越来越不可行。经济、技术、社会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很少有哪个专业能持续热门,因此要想避免踩坑,就得转变思路,学会洞察这些变化,从而更好地预测职业发展。 展望未来,有三种趋势值得关注。 第一个趋势是整个经济会日益数字化。这是由多重因素叠加促成的一股浩荡的潮流。人工智能等技术不断出现突破,展现出了越来越强大的潜力。人口老
老师: 您好!我的父母经常因为一些小问题彼此吵架,大多数形式是冷暴力。他们是好爸爸、好妈妈,但是没有成为彼此的好伴侣,作为女儿,我能够做一些什么?我时常为这个感到困惑和为难。 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 你好! 虽然你的来信很简短,但能看出你长久的困惑:爸爸妈妈对我都是“好爸爸”“好妈妈”,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法这样好好相处呢?作为“好女儿”,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什么来帮他们? 身陷其中时,确实
一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绿色封皮的笔记本从中间打开,平摊在桌面上。或许是错觉,本子开启的那一刻,我仿佛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我伸出手,轻抚过塑胶封皮上的刮痕、封面上荡秋千的女孩,最后落在右上角“那年夏天”的花体字上,停顿了片刻。 那15岁的少年呵,在笨拙青涩的文字里,在蝉鸣聒噪的夏日里,在滔滔江水的另一岸,还是原先的样子吗? 二 我很早就认识他了。他长得好看,在年级里有些名气,而我整
编者注:王小波,著名作家,代表作品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等。其妻李银河是著名社会学家。本文为二人关于“爱情”的对话与讨论。 神秘感消失之后,爱就会终结吗? 李银河: 有时我心里很恐怖地想:爱也许是人对自己的一种欺骗,是一种奇异的想象力造出来的幻影。你的想象力强,所以总在我的周围看到一层光环,其实呢,那光芒并不存在。我怕你早晚会看到这一点,变得冷漠。 爱也许就是这
大学把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一起,但对内向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地狱”。 每天,我会固定在几个时间点和母亲通话。我每每提到自己吃饭去了,母亲总会插进来一句:“没和同学一起吗?” 往常,我听到这儿,会觉得母亲总把我当小孩看待,所以敷衍了事,几句话搪塞了她。但母亲的回答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好像怕我落单,觉得我在逞强。这次,我还想说很多,但全憋了回去,兴许是害怕母亲担心,就耐心向她解释:“妈妈,她们点外
中国式家庭关系里,女儿总渴望和母亲之间能有更深刻的情感联结,但好像没多少人会特别渴望和爸爸能更亲密点。我身边的大部分同龄朋友,都习惯了长大后和爸爸之间不尴不尬的疏离感,并把这种疏离称为一种和解。可我常常忍不住想,对我和我爸来说,到底什么才叫和解? 一 我和我爸并不是那种表面上剑拔弩张的父女。我从不怀疑他爱我,但他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细碎微小又难以启齿。 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怨念,是从小到大
“City不City”最近火了。这句源于外国博主来中国感受“City不City”的热词背后,是作为旅游胜地的中国“火”遍了全世界。不少人发现,自己生活的城市外国人变多了,北京的故宫和长城、重庆的洪崖洞、湖南的张家界……无论是人文景观、自然风光,还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外国游客。 与此同时,“ChinaTravel”成了国内外视频平台上的热门标签。一大批海外博主的“中国行”视频在国外大受欢迎,甚
这个社会对不同的性格,曾有着非常明确的偏好。比如内向者,就长期处于鄙视链的底端。很多内向的小孩,大概都不止一次听过类似“这孩子不开朗,不好”这样的话;如果一个人做事看起来总缺乏条理、喜欢赶ddl(死线),或者房间看着比较乱,也许也免不了要收到“真不成熟”的评语;而那些爱幻想的人,也肯定思考过自己是不是要“变得接地气”。但近两年,情况好像发生了改变。MBTI风靡起来后,上述三种人,突然找到了定位
我快没电了,天越来越黑了。这是“机遇号”火星探测车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无数媒体机构都报道过。2018年6月,在一场严重的沙尘暴中受阻之后,“机遇号”陷入了沉寂。NASA的工作人员向这台小小的探测车发送了数百条指令,请它跟家里联络,却没有成功。2019年2月,“机遇号”被正式宣布死亡。 吸引绝大多数人注意力的,并不是“机遇号”在火星上工作了14年多——这远远超出了它90天的“寿命”;也不是它在那
两只引人注目的鸟停在树枝上,长长的尾羽泛着绿色和蓝紫色的金属光泽,尖端带着一点白。其中一只拥有健壮的淡象牙色锥形喙,另一只的喙更长、更细、弯曲。它们是一对新西兰灰蝶鸟(Huia)伴侣。 一声枪响,两只鸟从树上笔直坠落。 这一幕发生在19世纪新西兰北岛森林里,被业余鸟类学家沃尔特·布勒写进狩猎旅行日记。“No.6(一种枪的名称)的一次冲锋把它们俩一起打倒在地。这件事情相当令人触动,我庆幸不是
推理小说只有一条规则:推理。曾经, 人们对于推理及其衍生作品到了痴迷的程度。一九四七年,美国报界搞了一次短篇推理小说大赛,获奖作品是凯梅曼的《九英里步行》。小说虚构了一场推理盛宴:“给我十至十二个单词组成的一句话,我会给你一连串合乎逻辑的推论,这些推论是你在组句时做梦也想不到的。”给出的句子是:A nine mile walk is no joke,especiallyin the rain.(九
“毛坯人生VS精装朋友圈”的话题曾刷屏网络,人们纷纷晒出自己“现实一地鸡毛,朋友圈岁月静好”的差异对比:在西藏旅游,晚上边吸氧边哭,但朋友圈一定要发“永远在路上”;踏青被蚊子叮了一腿包,但还是要嘴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围炉煮茶被高价地瓜气得发抖,但朋友圈文案“偷得浮生半日闲”……主打一个“苦自己可以,但是不能苦了朋友圈”。草台班子一样的现实生活与手机里精致美好的朋友圈的差异,被网友戏称为从
每年毕业季,学生们总把不会再穿的校服或扔了或捐了或压箱底留念,但深圳学生例外。 校服在深圳人心中的地位,就像川渝人的折耳根、山东人的大馒头、东北人的蘸酱菜。那一身蓝白配色的校服,是深圳人终其一生无法割舍的心头好。 一款深圳人的理想皮肤 如果让你说出一样深圳特产,会想到什么?水贝黄金、南山荔枝、西丽芒果,一般是外地人的答案。深圳校服,才是本地人融合实用与情感、打上灵魂烙印的首选。 为了确
蔡蔡在大学读的是平面设计,最初在外企做设计工作,后因机缘巧合来到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研究院,成为一名彩塑修复师。从2018年到2023年的5年间,她和同伴们的足迹遍及新疆库车、吐鲁番、和田和甘肃敦煌、张掖、武威等地区的30余处壁画遗迹,展开了系统的图像梳理与临摹绘制工作。 从一块泥板开始 壁画是画在墙上的画,所以,想要临摹古代壁画的话,第一步不是画画,而是做出一块跟洞窟墙壁质地差不多的泥板。古人
语录 积力所举无不胜,众智所为无不成。 ——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上海合作组织+”阿斯塔纳峰会上发表讲话 80多年前,中哈两位音乐家冼星海和拜卡达莫夫在阿拉木图相识相知,结下了跨越国界的兄弟情谊。 ——在对哈萨克斯坦进行国事访问之际,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媒体发表的署名文章中写道 很高兴看到外国朋友们在中国享受美景美食,亲身感受生动真实的中国……我们将不断优化人员往来便利措施,让外国朋友
这是一个老刑警年轻时的故事。 20世纪80年代,有一次,他和同事抓了个贼,对方当时喝醉了,五迷三道又生无可恋的样子,一直念叨说自己完蛋了。他反复追问,对方却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说让民警到自己家看一眼就知道了。 老刑警就跟一个同事去了那个贼家,推门一看,发现是个套间,外屋中间有个点燃的火炉子,炉子边的砖地上,很多砖头被撬开了,砖头散落一地,露出一大片土。老刑警和同事觉得很诡异,小心翼翼地走到里
在学英语这件事上,我向来是很认真的。我一直期待自己能讲出一口流利的英语,不带口音和任何语法错误。为了实现这一梦想,这些年来,我每天至少用20 分钟的时间学英语。我把“英语流利说”的课程全部学完,还买了英语阅读的课程,读了很多世界名著。但是,我的英语还是不好。有一次去英国4天,前3天我基本上只讲很简单的英语,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等第4 天频道终于转换成英语以后,人已经在回程的飞机上了。 在我对
夏天盛大,到处都是生命的集市。夏天的白昼那么长,仍然不够用。万物借太阳的光照节节生长。老天爷看它们已经长疯了,让夜过来笼罩它们,让它们歇歇。有的东西——比如高粱和玉米,在夜里偷着“咔咔”拔节,没停止过生长。这是庄稼的梦游症。 在夏日,管弦乐队所有的乐器全都奏响。电闪雷鸣是打击乐,雾是双簧管,柔和弥漫,檐下雨滴是竖琴,从石缝跳下来的山泉水也是竖琴。大提琴是大地的呼吸,大地的肺要把草木吸入的废气全吐
给风留“出口” 杨德振 越秀山足球场三面环山,处在山洼中。运动场的一面靠山,半山顶上竖着一块长80 米、高20 米的巨型广告牌。 而巨型广告牌上一个个显赫的、规整的三角形“窟窿”引起了我的好奇。 刚开始,我以为是风损所致,一细看,这么整齐划一的“窟窿”,又不像风力破坏的结果。为什么平整的广告牌要弄得这样“漏洞百出”呢?据说,这是为风留“出口”。 原来,巨型背景广告牌所用的塑胶布由于面积巨
“克苏鲁”是美国恐怖、科幻与奇幻小说作家洛夫克拉夫特在《克苏鲁的呼唤》一文中创造的形象:它自群星而来,蝠翼章鱼头,触手覆面,鳞片披身,手似爪,脚如钩,栖于海底宫殿拉莱耶之中。待到星辰的排列正确之时,它便将迎来光荣的复活,支配世界;但在此之前处于非生非死的状态,通过梦境操纵人类,吞噬灵魂。 “克苏鲁”多次出现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里,后来它便成了这一体系的代名词,即“克苏鲁神话”。尽管此后有无数作家
如果你是个运动爱好者,那么一定知道跑道的颜色一般都是砖红色,如今浪漫的巴黎人打破了这个常规。紫色,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的梦幻色彩,这个夏天,我们在巴黎的田径赛场见到了。 虽然2016年里约奥运会曾将跑道设计为蓝色,但巴黎的紫色赛道还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赞扬者有之,质疑的也大有人在,后者担心突然改变跑道颜色会影响运动员的发挥。这种担忧并非杞人忧天,作为田径运动的核心设施,跑道对运动员成绩至关重要。
本届巴黎奥运会总共10500名参赛运动员,男女各为5250名,比例恰好是分别50%——这是奥运会128年历史上第一次实现男女参赛比例完全平等。 巴黎奥运会总共32个大项,329个小项,竞赛设计者要贯彻男女平等这个伟大构想,可不能只是简单地平均分。从竞赛的角度,它究竟是如何实现的呢? 哪些项目没有男选手 到目前为止,艺术体操是奥运会中唯一向男性关闭大门的项目。尽管有一些国家动过让男运动员渗透到
攀越已经一天了,二博格达越来越清晰。翻过山坡,就开始往下走了。山坡下是冰湖,冰湖的对面就是三个岔达坂。冰湖和达坂顿时构成了宁静与炽烈的对峙。不知在天山深处有多少这样的对峙,也许正是这种对峙才组成了博大而又沉寂的博格达。下到坡底,就到了冰湖的边上。我用小榔头去敲湖面的冰,准备从湖中取水。 忽然,我眼前倏地闪过一个小黑影。我抬头一看,一只旱獭从我眼前掠过,正往远处跑。我来了兴致,挥舞榔头大叫一声
李白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永远有梦的理想主义底色。他青年时代写的《上李邕》里,已经自比能腾飞九万里高空的大鹏,说——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最后两句,借孔子“后生可畏”,直白地告知诗作的受赠人、当时的渝州刺史李邕:“您可别小看我这个小年轻啊!” 直到他62 岁写《临路歌》,那只曾在
你是地铁上的一个乘客,你在下午6点,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的陌生人挤在车厢中央一个狭小的空隙里。你的两只手够不到任何一个拉手吊环,你只好依靠双脚努力保持平衡。你的视线越过高高低低的头颅,看向车窗外闪过的巨大的灯箱广告,广告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碧蓝的海水。于是你幻想着去旅行,你幻想着这列地铁驶离此地,开往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当车身终于停稳,你透过左侧的车窗看见了海岸线,车门打开,海风扑面而来,你的前方是
那时,我是先认识天空的,其次,才是远方。 坐在一块黄昏旷野的大石上,我像是天空下唯一的生命。云的上面还是云,蓝的周围还是蓝,当然,风的后头还有风。世界,这个看起来永远,还将永远下去的样子,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得什么都不是。 大把的时间,我就这样抱膝坐着,辽阔的大地盛着我,比大地更辽阔的天空笼罩着我,庆幸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要与我争分这样的辽阔。天空仿佛只属于我一个人。偶尔,一只飞鸟,高高地经过,
蚯蚓 蚯蚓的歌 泥土听见了 蚯蚓的画 树根看懂了 爸爸 这次爸爸出差太久了 我看到阳台上晾着他的裤子 被风灌满 一片花瓣 窗外飞进来一片花瓣 我说起风了 妈妈说是春天又要出差了 窗前的小树 路灯亮起的时候 它就在墙上画满了树影 跟我一样 它也是一个爱画画的孩子 问蚯蚓 你的隧道是直的还是弯的? 哪里才是出口? 你的地铁停靠几个站台? 你睡到自然醒吗?
1 初二转学到北京之后,我融入不了环境,交不到朋友,便经常逃课去看电影。 遇见吴吞的那天,放映的是诺兰的《信条》,男主角为了救一个女人顺便拯救世界,大搞特搞时间旅行。电影放完,灯亮起,我见旁边坐了个怪老头,低着头像是睡熟了,在公共场合还戴着氧气面罩。 他一下像是惊醒了,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不错,就是那个时间回溯的方式没太看懂。” “多看几次就懂了。”他说
《后汉书》里马援起家的经历好像一个求职故事—— 王莽的新朝到了末期,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都想争夺天下。马援也在战乱中流离失所,投靠在军阀隗嚣门下。当时,公孙述在蜀地自立为皇帝,隗嚣想去投靠他,但拿不准这个人靠不靠得住,于是派马援前去考察。马援与公孙述说起来颇有渊源,两人不但是同乡,还是发小。马援本以为公孙述见到老朋友,会像小时候一样亲热地拍拍肩、握握手,跟他寒暄一番,没想到公孙述却摆起了皇帝的架
一九七八年的时候,我获得了第一份工作,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成了一名牙医。由于我是医院里最年轻的,除了拔牙,还需要承担额外的工作,就是每年的夏天戴着草帽背着药箱,游走在小镇的工厂和幼儿园之间,给工人和孩子打防疫针。 过去时代的中国虽然贫穷,仍然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公共卫生防疫体系,免费给人民接种疫苗和打防疫针。我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当时还没有一次性的针头和针筒,由于物质上的贫乏,针头和针筒只能
在热播剧《墨雨云间》里,女主角薛芳菲惨遭反派下毒,幸好及时发现,才免于一难。在古装剧里,下毒可是司空见惯的“名场面”。而要提到古人下毒,最为经典的莫过于那句“大郎,该吃药了”。一碗混着毒药的汤药下去,武大郎七窍流血,当场毙命,连火化时骨头都是黢黑的。这让人不禁怀疑:真实的毒药真有这么厉害吗?它们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的呢? 凡药皆有毒 “毒药”一词最早见于《周礼》:“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
牵手 ©高松 中国HUAWEI P20 Pro夕阳西下,秦皇岛的沙滩上有一对恋人牵手走过。高松将自己拍摄到的画面翻转过来,于是,恋人脚下海滩的纹路变成了流沙的天空,画面叠加了一份巧思和有意识的温柔,构成了一个有拍摄者参与的、温暖的“场”。 看向未来 ©Łucja ucja Markowska - Stefańska 波兰 HUAWEI P30 Pro “这张照片本来只是我们家庭相册
成长是一次蜕变,总要在人生重要时刻尽兴举杯。正式、隆重的毕业典礼也允许大学生们“花式整活”,尽情展现青春的朝气蓬勃。于是在毕业季,大学生们或带着心爱的小猫一起体验拨穗礼,或者放一束礼花炮,庆祝人生新阶段的到来,又或者拍下创意毕业照,留下独特的回忆。 (图片来源:“小红书”App) 编辑部茶水间 梁蕾 如果说离别是生活的本质,那每一次相识相知都是生命苦旅中的幸运
家里每盏灯,都应该有一个名字。著名设计师Philie Starck设计了一盏小巧的玻璃罩吊灯,名字:“Romeo Moon(罗马月亮)”,那盏吊灯顿时迷人起来。 我们也可以为自己的灯加上一个名字。书房的灯就叫“笑忘书”吧,如果你每天深夜仍然要在书房孤军作战,也可以把照亮书桌的灯叫作“公主彻夜未眠”。厨房的灯,何不叫“心灵鸡汤”或“未能食素”?浴室的灯就叫“挪威的森林”或“偷窥”吧。睡房的灯,还用
最近,硅谷开始流行一种可以取代午睡的方法,叫作“非睡眠深度休息(non-sleep deep rest)”,简称NSDR。它能让你在10到30分钟以半清醒的状态迅速得到休息,恢复精力。 从外部看,NSDR相当于中国人说的“闭目养神”;从内部看,这是一种“引导式冥想”。初学者需要跟着音频的引导完成动作。找个安静的地方,或躺或坐,在耳边放上音频,跟着做。过程中一定要闭上眼睛。 首先是深呼吸。从鼻孔
两位大艺术家怎么会和空气污染扯上关系? 通过收集19世纪空气中二氧化硫排放物的含量,并将其在时间维度上与透纳和莫奈的画作风格进行对比,研究者们惊讶地发现,两位画家的画风变化和空气污染排放物的含量具有相似的趋势:随着污染物含量的增加,相应时期画作中的景色渐渐从清晰变得朦胧,色彩从对比鲜明变得泛白,风格也从具象绘画转向了印象派。 当时的背景是,19世纪,伴随着如火如荼的工业革命,西欧城市中的空气污
点,繁体字写出来就是“ ”,造字的人给一个“黑”,一个“占”。 点、横、撇、捺,是汉字基本笔画中个头最小的单位。什么字都是从点、横、撇、捺开始的。点,黑色墨点点,很好看。 “,”“、”“。”“……”都是小墨点点,特别是省略号的六个小黑点,表示不尽之意。点再排下去是很多文字的省略不表,都令人遐想。 引号和逗号最伶俐,像蝌蚪,在字里行间由它逗来逗去,文章排起来水纹一样有了动感。 还有“!”惊叹
人的心灵像肌肉一样,用进废退,长时间不磨炼就会变得非常保守和害怕。对我来说,旅行也是从物理层面上走出去,是一个保持开放性的训练。 现在社交平台上有大量的指南,比如劝退帖,客气地说,它太片面了,不客气地说,这类帖子中的相当一部分非常愚蠢。 大数据是什么?它往往暴露出人性当中最随便、不假思索、可疑的部分,所以,我始终觉得,必须要尽可能地了解目的地,读很多书,不管是纪实作品,还是虚构作品。当书被写下
对我来说,强烈的生命感受主要来自紧张,而不是快乐。能够想得起来的快乐太少了,而且总是转瞬即逝。 ——《亲密关系的核心是友谊》 汪民安 设计不完全是造物设计,“创意”这个词应该理解为创造意义。 ——同济大学副校长娄永琪 在网球运动中,一个好的正手与快速的拍头速度可以被称为天赋。但是,自我约束也是一种天赋,耐心也是一种天赋,相信自己也是一种天赋。拥抱过程、热爱过程也是一种天赋。管理时间、组织好
不改 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箪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山坡羊·道情》(元)宋方壶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清)曹雪芹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论语·雍也》 度量何其宏,始终不改遇。 ——《韩子华内翰见过》(宋)梅尧臣 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 ——《赠别崔纯亮》(唐)孟郊
⊙小时候的我:这种情况只有大人才能应付。现在的我:比我大的大人才能应付,反正我不行。 ⊙我的朋友让我好感动,即便手机空间不足,也从来不删我一张丑照。 ⊙领导: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员工:是因为你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了? ⊙很多事情要自己消化,所以越长越胖了。 ⊙母亲节不知道送什么,于是那天我离家出走,送了妈妈一天清静,走的时候还顺便把爸爸也带上了。 ⊙男朋友跟我闹分手,因为我说话太像新闻节
特邀名师康艳,语文高级教师,多次获得征文比赛优秀指导教师荣誉,指导学生作品荣获“自立自强”主题资助征文一等奖、南宁市“传承家风”主题征文特等奖。 作文题 每个人都要学习与他人相处。有时,我们为避免冲突而不愿表达自己的想法。其实,坦诚交流才有可能迎来真正的相遇。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文章。 (2024年高考全国甲卷) 【名师范文】 不避君子之争,收获心灵之友 浩荡的大河总是
听作家讲读经典名著,理解文学与人生。本期特邀作家李皓品读《泰戈尔诗选》。李皓,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一个人的词典》《雨水抵达故乡》、诗集《击木而歌》《怀念一种声音》《时间之间》等多部,曾获冰心散文奖、辽宁文学奖、解放军长征文艺奖等。 【原著精选】 花的学校 当雷云在天上轰响,六月的阵雨落下的时候,润湿的东风走过荒野,在竹林中吹着口笛。 于是一群一群的花从无人知道的地方突然跑出来,在
讲述你和你身边的青春故事、成长感悟,限1000 字以内,投稿信箱qnwzwb@sina.com。稿件一经采用,将奉寄50 元稿酬和一本样刊以表谢意。 回家路上 放学了,火红的夕阳映照着同学们的脸,匆忙的脚步从回廊上走过。我背着书包迈出了校门,往家的方向走去。这条回家的路就像一道风景线,处处赏心悦目。 学校门前是一段葳蕤的林荫路,往前走差不多五十米,一片甘蔗地就展现在眼前。甘蔗已长到两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