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藏书最丰的图书馆,如果书籍放置混乱的话,其实际用处也不及一个收藏不多、但却整理得有条有理的小图书室。 同样,大量的知识如果未经自己思想的细心加工处理,其价值也远远逊色于数量更少、但却经过头脑多方反复斟酌的知识。这是因为只有通过把每一真实的知识相互比较,把我们的所知从各个方面和角度融会贯通以后,我们才算是完全掌握这些知识,它们也才真正地为自己所用。 我们只能深思自己所知的东西——这样我们就
不管是谁,在父母面前都是长不大的小孩;无论走多远,在内心深处,故乡总是那样美好淳朴、鲜活如初。 于是,你总是在早晨的一片清爽和憧憬中,一遍一遍地忆起故乡。 近了,故乡!鸡刚叫过头遍,“吱呀”一声门开,晨曦在一片乳白中开始了一天的生机。渐趋清晰亮着一星火光的地方,一位老者弄出“吧哒吧哒”的声响,旁边忠实地立着一只老黄狗。老者凝神望一会儿门前的老树,静静地听着屋侧缓缓流淌的溪水声。 那是一条通往
三十年前产于故乡的木材缓缓合上,遮住了外婆在尘世的最后面容。 我携妻带子,从暴雨滂沱的湖南驾车千里,正是为这最后一面而来。我的祖辈凋零得早。祖母60年前死于伤寒,葬在了五岭之巅;外祖父30年前病故,正值母亲为我生日去街上买点猪肉被卡车撞伤住院,全家无法回去奔丧;祖父22年前倒仆于故乡的火塘时,我正在几千里外的福州期考,家人甚至没告诉我。 我从未参加过祖辈的葬礼,这唯一一次便是最后一次,我得过的
夜幕降临,县城紫水湿地公园便热闹起来。挂在天空上的月亮婆婆一甩手,洁白的月光洒落一地,像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辉;漫天的星星像宝石一闪一闪的,咧着嘴向行人微笑……正当我陶醉在这美好的夜景时,一阵歌声飘入耳中,“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和歌词,我不由得泪流满面,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 父亲的为人准则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十二个字,那
雪花平平仄仄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像一根针,刺入肌肤,告诉我,自己还在这个城市活着。 寒冷,是这个城市,在这个夜晚,留给我唯一真实的印记。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我三次告别父母,远走他乡,在这个城市开始自己的事业。但最终换来的结局,是最初的壮志雄心成了今晚口袋里仅剩的十五块钱。我淡淡发笑,索性把这十五块钱,再换成三罐啤酒。一无所有,大概,不过如此吧。 我拿出手机,突然有倾诉的欲望。打给谁呢?
老父亲今年八十八了。他是上世纪80年代的万元户,十里八乡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那个年代他就买了130汽车,雇人开着做买卖挣了不少钱。 作为儿子,我却深为他的“自私”感到困惑。自从跟我分家,他从不过问我的家庭,他的日子却一直过得很时髦。在村里他第一个盖起大瓦房,第一个买上大彩电、全自动洗衣机,还买了电摩椅。他的生活享受方式,简直让村邻们眼馋。 父亲跟别的老人很不一样,逢年过节,我领着孩子给他拜年,
坐在树下,一桌一凳、一壶一碗,一把简陋的扇子,扇出一个古意盎然的夏天。 桌不必朱红,凳不必橙黄,壶和碗也不必是紫砂、青花或者别的什么名贵上品,乡间最通俗最简单的就行。一把扇子,许是被人遗弃好久的蒲扇,许是一张废纸折叠而成的纸扇,也或许就是一片从葵花秆上摘下的叶子,钵碗大小,叶梗仍在,茎脉分明,握在手上,一股清新植物的味道提神醒脑,随意一扇,淡淡的风,不张扬,不矫情,掠起的头发和头顶上面的树叶,在
小时候的我是个面黄肌瘦的“豆芽菜”。因为脾胃不好而影响消化和吸收功能,养成了挑食的习惯;又因为挑食,吃正餐的时候食欲不佳,过了饭点又以零食果腹,这种恶性循环着实让家长们心烦气躁,因此饭桌上请我吃“毛栗子”也是常有的事。 寒暑假的时候被送往奶奶家,对我来说,不再被逼着吃饭是一种解脱;对大人来说,也许老年人会有特别的办法来让我开开胃口。 我的奶奶是个很会烧菜的人,她开过小饭馆,也在居委会担任过职务
泥螺不像螺,常见的响螺、辣螺、芝麻螺、肚脐螺都有坚硬的外壳包裹着自己的肉身,螺肉安然睡在螺壳里——不肯露头,还在壳口加上厚实的厣守卫门户。唯有泥螺,灰黑色的外壳光滑单薄,口无遮拦,半爿螺肉裸露在外,让人心生怜悯。 滩涂里的原住民总有各自随潮水流浪的故事。传说泥螺与水晶螺是一对好朋友,住在漂亮的岩洞里,水晶螺掌管众螺。有一天要去龙宫议事,请泥螺帮忙照看同伴,嘱咐它一定不能食用一种叫海珊菜的珍贵海藻
我幽暗而冷寒的旧日生活曾被一粒粒黄灿的豆子照上一抹暖光。我们宋家坝人说的豆子,只指大豆。那些年,在宋家坝,豆子只是大米、玉米、红薯之外可有可无的陪衬,并没有获得成行成排大规模播种的机会。肚里荤腥少,乡亲们对稻谷、红薯、玉米的需求量大,豆子产量低,又不当顿,只能在稻田边的田埂侧或玉米地的边边角角见缝插针零星点上一些。 稻谷渐黄的时候,豆荚慢慢鼓起来。忍不住馋嘴的可以开始剥青豆吃了。此时的豆子,清嫩
节日里,人们都不会亏待自己,总会想方设法犒劳一下自己的口腹。以前过节,瓜子花生是少不了的,能有点水果糖更好,再买点苹果,还要泡茶,蒸点馒头花卷,准备上一些青菜,粉条自己做……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炸馓子,这是桌子上必不可少的。可炸馓子是个费劲的过程,所以得早早计划。 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不能再吃了,得攒着炸馓子用。面柜里的面粉不多了,得早点淘洗麦子去磨。炸馓子费油,得收拾胡麻榨油去。还要早早联系炸馓子
车到鄂托克旗的棋盘井镇,已是傍晚。吃了简餐,我说想到街上走走。鄂托克旗委宣传部部长张军说,那就去生态园。 此前得知,棋盘井镇是鄂尔多斯地区一个工业重镇,想象中工厂林立,煤矿遍布,垃圾成堆,疮痍满目。没想到,还有一个树木葳蕤的生态园。有些树木看起来“年事已高”。 张军告诉我们,当年他在这里工作,陪伴的主要是风沙雾霾,有时候骑车下乡,能见度仅限于前方二十米。鄂托克旗在治理生态方面下了大本钱,二十年
20世纪50年代后期,我出生在淮河中游城市蚌埠的淮委(淮河水利委员会)医院。后来我父母到宿县工作,我就随父母到了宿县,一直到1978年上大学,我才离开宿县四年。1982年大学毕业,我回到宿县(宿州),在宿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工作,五年后又离开宿州,到合肥工作和生活。蚌埠、宿县(宿州)和合肥北部,都是淮河的流域范围。由于我的青少年时期大都是在淮河流域度过的,因此对淮河流域的地理、历史、风俗、物产、社会
朝着喀纳斯,我们踏上旅程。 绿茵如毯、广阔平坦的草原;清澈见底、蜿蜒北上的蓝带;上尖下阔、形似阳伞的雪松;错落有致、蘑菇般的毡房;漂泊不定、似白云滚动的羊群……配以远处青衣白冠梳妆起来的阿尔泰山作为底衬,一路上的北疆美不胜收,几天来的颠沛奔波,值! 不觉已是日薄西山。舒懒腰、深呼吸,连日来的劳顿刹那间远去。喀纳斯是古老的,又是崭新的。谓之古老,是因为图瓦人世代繁衍生息至今,不仅积淀下了喀纳斯厚
八卦街常被称为沈阳神秘的街道,我向往已久。 第一次走进八卦街,是在一个冬夜,大雪纷飞着,染白了街头巷尾,我们几个人,披着曼妙的雪花,踏入这神秘的街口。 八卦街,于我是陌生的,跟在众人的身后,听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给本不宽的巷子,更添一层深远的意味。 果不其然,走不多远,在残雪和街灯的映衬下,众人驻足在一处壁画前。壁画上是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士,打着油纸伞,与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擦肩而
轮船溯江而上。入三峡,进瞿塘,岸边绝壁峭立,江面收窄,江流湍急。雄奇险峻的自然风光,不时映入眼帘。突然间,夔门在前方洞开,万道霞光破空而来,峡江倏忽明亮。我清楚地看见了绝壁上的石刻。霎时,雄浑、古朴、庄严的气象,扑面而来。 40年前,我与满船的新兵战友进入奉节县境。手扶船舱外廊道栏杆,仰望高耸入云的峭壁,远望彩霞辉映的白帝城,我的胸中涌动万丈豪情。 你好,奉节!你好,白帝城! 那一首源自白帝
我曾经在西府走动了两个秋冬,所到之处,村村都有戏班,人人都会清唱。在黎明或者黄昏的时分,一个人独独地到田野里去,远远看着天幕下一个一个山包一样隆起的十三个朝代帝王的陵墓,细细辨认着田埂土,荒草中那一截一截汉唐时期石碑上的残字,高高的土屋上的窗口里就飘出一阵冗长的二胡声,几声雄壮的秦腔叫板,我就痴呆了,猛然发现了自己心胸中一股强硬的气魄随同着胳膊上的肌肉疙瘩一起产生了。 每到农闲的夜里,村里就常听
画家刘海粟擅长山水、花鸟及走兽画,创作中取传统精湛技法而不泥古,注重写生,师造化而又能跳出造化,以泼墨和泼彩为自己的艺术探索和创新方法,作品苍莽劲拔,醇厚朴茂,豪放奇肆,多彩多姿。 刘海粟卓然自成一家,不过,要是没有当年那次苦口婆心的劝说和推心置腹的交谈,中国现代说不定多了一个“博学”的杂家,而少了一个著名画家。 年轻时,刘海粟四处拜访国学大师,希望自己成为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的人。那年,得知梁
宋朝,一个风雅至极的时代。“焚香、点茶、挂画、插花”被誉为宋代“文人四艺”。点茶这一技艺,因其贴近人们的日常生活,又能展现宋代幽雅之风,所以被推崇为四艺之首。宋人将沏茶称为“点茶”,主要源于其独特的技艺和冲泡方式。茶饼需先被精心碾磨成细末,然后投入茶盏中,以釜烧水,微沸初漾时以水注点,随即用茶筅快速击打,使茶末与水充分交融,达到最佳的口感和色泽。 点茶之雅,不仅在于过程的细腻,更在于仪式的庄重。
朋友老夏的女儿阿巧,新近买了一件连衣裙,收腹塑腰,曲线毕露,据说是近来很火的一个品牌,创始人是美国时装设计师金·卡戴珊,其设计理念是:不管什么人,穿上立刻显露你的原形。这对穿衣人十分苛刻,必须拥有十分身材、没有一点赘肉。老夏对女儿说,服装除了保温,还有重要的遮蔽功能。遮蔽,除了保护隐私,还能藏锋守拙,比如胖人不宜横条纹,肩宽不宜宽方领,腿粗不宜超短裙等等,这是一种审美判断。老夏说,阿巧你还真是弄“
倘若亲临现场,投入地聆听一场河北固安屈家营的古音乐会,便会心潮奔涌,难以自抑。 “京南第一县”固安,古称“方城”,拥有三千多年悠久历史。荆轲刺秦王“献督亢地图于秦”的“督亢”,即今固安、涿州一带,自古富庶之地。 固安屈家营村,因国家级非遗而闻名。屈家营古音乐会,为汉族民间笙管乐,相传源于明永乐七年的寺院佛教音乐,距今已有六百余年历史。它既有北方音乐的古朴、粗犷,又兼备南方音乐的柔婉、清丽。
猫街人说,猫街有三座大山:大湾山、中峰山、白马山。大湾山和白马山实际上只隔着一条左苗河,东边的大湾山余脉叫大石岭岗,西边的白马山叫龙岗,因为曾经建过山神庙,也叫神庙山。两座山都铺满石头。猫街就流传六块老叫石的故事。石头是这样叫的:一块牛身子大的巨石站在猫街街上,另一块卧在神庙山,你随便用手拍打其中一块,如果侧耳细听另外一块会有回声。龙岗上有很多臼形石坑,为白马山平添关于唐僧西天取经的神秘故事:山是
刘大爷家是我家后窗外的隔路邻家。刘大爷是老户,我们是新户。刚住过来那几年,刘大爷家是齐整、热闹的三世同堂,刘大爷、刘大妈,儿子大刘、儿媳妇和两个孙子孙女。我们住在二楼,后窗居高临下,刘大爷家院内和门前的景致一览无余,独门小院,气象温馨,安闲自在。 与刘大爷家打交道也只有一次,让我对他有了深刻的认识。我们相邻几户在后院修建小平房时,被后面刘大爷家等几户阻拦,说是遮挡采光。我们是居民小区,他们是城中
那个瘦小的老婆婆又颤巍巍地爬到楼顶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半瓶水——这比一泡尿多不了多少的半瓶水,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爬上来时,一脸登顶珠峰般的兴奋。 一连几天都40度以上,即使早晨,明晃晃的太阳也一脸豪横,不把成都的气温晒上榜一决不罢手的样子。老太太拎着水上来,是有什么在让她牵挂? 我所在的这座居民楼,住着许多老年人,他们有的种花,有的种菜,有的养小兔,把屋顶利用了起来。有
母亲是地道的农民,一辈子胸无点墨,功无半篑,只想厮守几亩地,大步不迈,小步不移。但她从土地里捡拾的只言片语,却有谷粒般的生命力。 小时候,学校里没有劳动课和劳动作业,因为家家都有干不完的活。放学回到家,就是父母的“接班人”,大人有大人的活,孩子有孩子的活。那几亩地就是写不完的作业本,一垄垄庄稼则是四线格或田字格,等我们一遍遍填写。最让人头疼的是层出不穷的杂草,如同防不胜防的错别字,需要反复修改,
在这座城市的不远处,我邂逅了一道狭长幽静的山谷。此后,无论是无所事事,还是心里烦闷,或者只是单纯想回避喧嚣的城市,我都会想起这道山谷。 有时候我会自带装备,或搭一顶帐篷,或撑一方天幕,静静地待在这里,整整一下午都在看自己喜欢的书籍。当然,不阅读的时候,我多半是在睡觉。城市里车辆飞驰、人声鼎沸等稀松平常的聒噪在这里通通消失,幽静的山谷里,偶有飞鸟掠过,柔软的风依着树木窃窃私语,共同谱写山谷中最好的
“晓觉茅檐片月低,依稀乡国梦中迷。世间何物催人老?半是鸡声半马蹄。”读清代诗人王九龄的《题旅店》一诗,心中颇多感慨。 这首诗的大意是:早晨醒来尚见低低的月亮,依稀记得梦中见到的家乡。世上什么东西在催人变老?一半是鸡声,一半是马蹄。这首诗的精华是后半首,“半是鸡声半马蹄”。“鸡声”表达的是时间,“马蹄”表达的是旅行和忙碌。该诗是写在旅店墙壁上的,古人有题壁的习惯。如宋江,因为题写反诗而犯事被全国通
有人喜欢说一句话:水桶最后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言下之意是:你想让水桶多装一些水,就得将短板补上来。水桶装多少水,当然是个隐喻,它实际上指向的是人生的选择。 仔细想来,这种认知其实漏洞百出。 世间有没有需要补齐的短板呢?确实有。我有个朋友,从小学到高中,都没看到他上过什么美术培训班,也没见到他画过什么画,但人到中年在这个领域声名赫赫。原来,朋友对色彩非常敏感,捕捉构图的能力也很强,
最早的“走为上”,出自《南齐书·王敬则传》:“檀公三十六策,走是上计。”这里的“走”,是跑,是一溜烟儿逃窜。而古文里的“步”,才是真正意义上走步的走。我所说的“走为上”,指的就是走步。 生而健康的人,又有谁不走步呢?可是把走作为一种运动形式,我是不敢苟同的。我一直认为,运动就是去跑,去跳,去打球,去游泳,去健身房撸铁等等,走是算不上什么运动的,除竞走而外。 我们家有两个人喜欢走步。 一个是经
我一直说,有三棵树养育了中华文明,它们分别是漆树、桑树和茶树。 先来说说第一棵树——漆树。河姆渡漆碗是世界上发现的最早的漆器之一。这个漆碗由整段木头镂挖而成,残存的朱红漆色是先人的殷殷之心,是至今的吉祥之色。 今天,漆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但是,古代的漆,不要简单地把它理解成我们今天使用的漆,它在古代日常生活中的地位就好比今天我们家里的冰箱、汽车。 在古代,漆有两个功能。第一个功能是保护,
姥姥家外院一进门的地方拴着两只农村常见的小土狗,一只全身乌黑只有四只小脚是白色的,姥姥给它起了一个一看便知的名字“小黑”,拴在小黑旁边的是一只黄色的长毛小狗,这只小狗应该有着梗类犬基因,毛发乱糟糟、性格也更为倔强,姥姥叫它“小豆子”。 这两只小狗是自姥姥家之前的看门狗“来福”去世后从邻居家抱回来的,从来到姥姥家起,他们就被拴在之前来福笼子的位置上,接替来福的任务做一只看门狗。 传统的北京农村院
中秋节前後,就是故乡的桂花季节。一提到桂花,那股子香味就彷佛闻到了。桂花有两种,月月开的称木樨,花朵较细小,呈淡黄色,台湾好像也有,我曾在走过人家围墙外时闻到这股香味,一闻到就会引起乡愁。 另一种称金桂,只有秋天才开,花朵较大,呈金黄色。我家的大宅院中,前后两大片旷场,沿着围墙,种的全是金桂。惟有正屋大厅前的庭院中,种着两株木樨、两株绣球。还有父亲书房的廊檐下,是几盆茶花与木樨相间。 小时候,
春节期间,我拖家带口回到娘家,一种熟悉和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是父母和蔼可亲的笑脸,那是老屋依旧、炊烟缭绕的亲切,那是飞鸟还家的欢喜…… 见到我们,父亲高兴得跑前跑后,嘘寒问暖,还变着花样逗乐外孙女。午饭时,父亲更是喜滋滋地从饭馆买回我们最爱吃的菜肴,让母亲炒几道可口菜,置办一桌丰盛的家宴。我们边吃边聊,相聚甚欢。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袭来。我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衣着单薄的父亲,问道:“你穿那
在北魏拓跋珪时期就被当做军事要塞的地方,建一座嵌入山体的“观察哨”,老古人还真是敢想敢干! 但远眺悬于恒山峭壁之中,总长不过30多米的悬空寺时,却有些失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壮观嘛,徐霞客感叹“天下巨观”倒也罢了,怎么就能让我们的李白李大诗仙在提笔“壮观”二字时,竟激动到“壮”字上面多加了一点? 然而到了近处再一瞅,远观如一幅玲珑剔透的浮雕镶嵌在万仞峭壁间的悬空寺,却大有凌空欲飞之姿。这架势,
司马迁是西汉时期的大史学家,他写的《史记》是中国影响最大的史书。司马迁是个读书人,根本不会武功,但在我看来,他是一位侠客。 汉朝有位大将叫李陵,被汉武帝派到草原和匈奴作战,以5000步兵对阵匈奴3万骑兵,虽然杀敌无数,但最终弹尽粮绝,又等不到援兵。李陵不得已投降了匈奴。汉武帝大怒,要杀李陵全家,大臣们也说李陵的坏话。司马迁跟李陵没啥交情,但他站出来打抱不平,并说李陵是假投降,他还会找机会跑回来的
韩厥出身于晋国公族世家,但到了他这一辈时家道中落,父亲早丧,而他尚且年幼,韩氏有了灭族之危。幸运的是,韩厥被仁慈宽厚的赵衰收留,赵衰是随晋文公流亡的功臣之一,此时执掌朝政,如日中天。赵衰对韩厥视如己出,让他跟自己的儿子赵盾一起学习、生活,这让韩厥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养成了正直、勇毅的品格。 赵衰去世后,年轻的赵盾接替父亲主政晋国,兼任执政大夫和中军元帅。公元前615年,秦国发兵攻打晋国,赵盾亲自领
日常生活中,虽然大家对“司空见惯”这个成语司空见惯了,但很多人并不了解这个成语中的“司空”是谁?他又见惯了什么? “司空见惯”的典故最早记载于唐代文人孟棨的一本著作《本事诗·情感》当中,故事和唐代大诗人刘禹锡,以及当时的一位“司空”有关。 “司空”是古代的一种官职,西周始置,位次三公,与六卿相当,与司马、司寇、司士、司徒并称五官,掌水利、营建之事。后代多沿置,作为权臣之加官,地位很高。唐代时,
1 “菊有黄华时”,正是重阳前后。 北宋元丰元年(1078)的九月九,徐州太守苏轼在新落成的黄楼上给远来的友人王巩接风,劝他不必急着归去:“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 这是苏太守在徐州任上的第二年,前一年的七月到九月,因遇上少见的洪灾,徐州是泡在大水里度过的,苏轼哪有闲情去过节?因此认真算起来,这算是苏轼在徐州过的第一个重阳节。 因为王巩来访,这年重阳前后的日子,给苏轼添了不少热闹